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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评救灾力量优劣:NGO信任度高 红会审批繁琐

来源:未知      作者:admin     人气:     发布时间:2013-04-25
摘要:4月23日,宝兴县城灾民安置点,志愿者帮助灾民分发救援物资。新京报记者侯少卿摄 4月23日,宝盛乡玉溪村,几位民间救援人士搭乘摩托车为村里送去帐篷和少量药品。新京报记者浦峰摄 昨日,北京市红十字会向雅安市石棉县灾区转赠首都市民捐赠的爱心物资,工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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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月23日,宝兴县城灾民安置点,志愿者帮助灾民分发救援物资。新京报记者侯少卿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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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月23日,宝盛乡玉溪村,几位民间救援人士搭乘摩托车为村里送去帐篷和少量药品。新京报记者浦峰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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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昨日,北京市红十字会向雅安市石棉县灾区转赠首都市民捐赠的爱心物资,工作人员正在将爱心物资搬运上车。新京报记者王贵彬摄

  最好在前方指挥部特邀一些民间组织进入,给予民间组织一席之地,协调政府和民间组织。民间救灾要注意进一步专业化,起码有一部分人做公共联络。

  ——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

  在国家减灾委里给草根们一个席位,草根组织也要形成自己的联合机构,作为一个联合体进入国家减灾委。

  ——清华大学创新与社会责任研究中心主任邓国胜

  此番,四川芦山地震灾区的救援力量,在官方之外,大型NGO、公益组织联合体以及草根志愿者团队全面出动,在经历过“孤岛”、堵车、物资紧缺之后,对于救灾能力的指摘在网络间不绝于耳,为此新京报记者选取了三个代表性的样本,试图还原出当下他们所经历的过程之不易,以为今后所借鉴。

  通行证半路“失灵”

  公益联合体

  优势

  信息采集渠道广泛灵活,反应迅速,信任度高

  劣势

  缺少对虚假信息的过滤手段,信息难以实时更新,风险高

  4月23日中午,成都武侯区肖家河维信街4号,成都公益组织420联合救援行动(下称成都公益联合体)接收救灾物资点人来人往,上百名志愿者站成两排,传送着刚从货车上搬下来的物资,大米、方便面、矿泉水等灾区必需的物资。

  “只要物资不要钱”

  69岁的冯中真是第二次来物资点,这次她带了一个司机,拉来了十袋大米和十床棉被。

  “上午也来了,揣了一万多块钱,但他们不要钱。”冯中真说,她只好去商店买了几千元的大米和棉被。冯中真说,这些钱是四个孩子平时给她的生活费,舍不得花就存了起来,这次看见灾区民众生活困难,就想着全捐了。

  “20日,我们正好有一个活动。地震发生后,活动主题马上变为震区募捐,当天中午就设立了收集点。”成都公益联合体发起人之一刘飞说,他们建了一个微信圈,成都大部分公益组织相关负责人均加入其中,“大家将前方和后方的资源共享,一个有力的公益圈就形成了。”

  “20号1车,21号2车,22号4车,今天你猜多少?18车!”23日,刘飞沙哑着嗓子说,这是她没想到的,“依托网络,将信息和资源整合到了最大化”。

  “通行证,我们有”

  4月23日,成都司机方斌接到一个活,替民间公益组织运送一批救灾物资前往灾区。

  家人很担心,方斌犹豫不决,成都到宝兴灵关镇,车费涨到两千多一趟,他最终同意前往。

  这批物资属于成都公益联合体。当天下午7时,方斌与其他7名司机会合,接受成都公益联合体志愿者谭洪成的调配。

  车队在成雅高速疾驶,谭洪成不断拨打电话,协调车队秩序,并时刻准备应对交警。“通行证,我们有。”谭洪成称。

  刘飞说,进入芦山县所需的通行证是四川团省委为他们开的,很多无法获得通行证的民间组织便依靠他们的通行证进入灾区。

  23日晚11时20分,车队抵达成雅高速多营入口,谭洪成向交警出具通行证后被放行。

  进入灵关镇时,通行证“失灵”了。由于芦山县23日持续下雨,车队在雅安多营休整了一晚。昨日9时40分,车队到达进入灵关镇的路口,此时,联合体提供的通行证失效,交警说,需要民政部提供的证件才能进入。

  人力有限无物资单

  陈恩,四川内江人,成都某物流公司司机,这是他第二次为公司免费给灾区配送救灾物资,前一次是运送食材到宝兴县,当时通往宝兴的道路尚未抢通,用了8个小时。

  让他没想到的是,这次给公益组织运送物资,加上在雅安多营休整的7个小时,花了整整18个小时。

  陈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在没休整的11个小时中,时间被浪费了很多,在芦山县清源乡任家村就等了两个小时。“一会儿说去芦山,一会儿说去灵关,后来又说去宝盛,没个准,最重要的是到了地方要么被劝返,要么停车等待。”陈恩说。此外,原本说好全体前往灵关镇,当车队行至芦山县时,两位司机以“道路危险”为由拒绝前往,打乱了车队的阵脚,“一开始就应跟司机讲好,临阵脱逃,比较恶劣”。

  车队先后分3次将物资交付给地方组织,有村委会、也有其他组织的志愿者,但此次物资没有物资详单,以至于无法现场清点捐赠物。谭洪成解释,由于人力有限,物资量太大,无法现场清点,只能将物资先交付,后索要领取清单。

  物资没“送对”地方

  昨日下午3时50分,经过两次分流的车队还剩4辆车,每辆车均载有矿泉水、方便面、奶粉等物资,重量都超过10吨。车队随后抵达宝盛乡中坝村。

  该村负责人说,村里有3000余人,基本无人员伤亡,房屋倒塌亦不算严重。

  这个村,真的需要这么多物资吗?

  获知村里情况后,刘飞表示,该村的物资需求信息来自一公益组织,该公益组织称村里需要大量物资,越多越好,因此才调配了4车物资给该村,没想到情况并不严重。刘飞表示,出于对公益机构的信任,加上联合体的工作人员实在有限,他们不得不依靠处于震区的其他公益机构。

  “震区有人搜集信息通过网络反馈,后方核实后在网上发布需求信息,爱心人士捐助,专人清点接收,随后发往灾区。”刘飞表示,物资进入灾区后,以三种方式发放,一种交给镇里民政,一种交给村委会,还有一种则通过在灾区设点发放。“交给官方,我们会要求他们提供发放清单,包括领取人个人信息,联系方式以及发放数量。”刘飞称,这种合作方式能节省成本,同时还能保持民间机构的透明机制。

  红会一车物资9道审批

  红十字会

  优势

  反应速度快,有十分充足的物资储备和物资捐献,透明程度比较高。

  劣势

  物流运输经历的程序式审批繁琐,时间长。

  35岁的王钰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货车司机,4月23日下午3时,地震第三天,王钰所在的公司接到中国红十字会成都备灾中心电话,要运送一车食品到芦山。在全国,红会有6个这样的区域性备灾救灾中心。

 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赈济救护部部长王平说,一旦灾害发生,这些遍布全国的备灾中心就会随时启动,从最近的中心调配物资。这些备灾中心储存的都是些帐篷、棉衣被、家庭包等易存储的物资。

  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王海京昨天在人民网表示,按工作流程中国红十字会调拨的物资,首先从受灾省份当地的备灾中心调拨,仓库储备不够时,从邻近省份的备灾中心调出。如所需物资没有储备,将就地就近购买。

  “整个物资发放过程已程序化,有10种表格。”王平说,备灾中心的物资调配要报批红总会执委会批准。整个过程不许出差错,国家相关部门还要对此进行审计。

  地震当天设前线指挥部

  接到电话两个小时后,王钰来到备灾中心,十多个志愿者正在对食品进行分类、登记、装车。一车装满约12吨。这些货物来自成都下辖的区县红会和个人捐赠。

  在备灾中心提供给他的清单上列有:方便面、奶粉、面包、作料等。

  王平说,由红会采购或由百姓捐赠的物资,要符合灾区需求。地震当天中午,他们就在芦山成立了前线指挥部。这个指挥部的功能是调配全国红会的物资捐献和捐款。指挥部的工作人员有中央、省市县四级红会组织的人。

  王平说,芦山县抗震救灾指挥部每天都会公布所缺物资的数据。指挥部据此来判断调配物资。

  他们还会去现场调查实际需求。原以为这时不需棉衣被,但到灾区后才发现晚上温度低,便赶快调配棉衣被。

  王平说,一个城市人口12万,一床棉被两人用,就要6万床。再考虑其他公益组织的捐赠,才能确定合理数量,“多了就浪费,少了也不好”。

  等待接收物资花两小时

  即将上路,王钰的大货车车头挂起一条红色横幅:芦山地震红会物资。

  他同时拿到一张通行证,这可以让他的货车免费通行在成都通往芦山的高速路上。

  4月23日晚11时30分,他的货车从成都出发。中途就在服务区休息3个小时。早上6时,再次上路,1个半小时后,到达雅安后,他到雅安市红会办接收手续。

  现场还有几辆货车也在等,轮到王钰时,工作人员重抄了一份清单,然后盖上章,全程近两小时。从雅安上路时已是上午9时30分。

  1个小时后,货车到达芦山。

  在芦山红会,两名工作人员用了近1个半小时,抄写5张清单,并给他打了收条,随后红会工作人员带着王钰去找县民政局。

  王钰说,这种情况不只在红会存在,他在发放点门口也看到运送雅安市民政局物资的司机,等了两三个小时。

  另外,不管是红会的车辆还是民政局车辆,都要经过民政局签收,民政局会派人跟着货车到乡镇。但因工作人员缺少,导致很多司机还要花时间等他们。

  运送物资需9个程序

  昨日12时55分,货车到达清仁乡抗震救灾指挥部,随车工作人员与指挥部人员协调,以了解哪个村需要物资。由乡政府出具收条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,审批花费35分钟。

  在乡政府院子里,堆积的矿泉水塞满好几个房间。乡政府指挥部相关负责人说,如果物资是单纯一种,会被要求卸在院子里,然后再调配。所以他们比较喜欢物资“杂七杂八”。

  1时49分,货车开进芦溪村,车还没停稳,十多个村民就围上来,分发接送货物。清仁乡芦溪村村支部书记李学华给王钰写了收条。

  王钰说,他要拿着这张收条交给芦山红会,并由芦山红会在雅安红会的清单上签字,将清单送到雅安红会后,雅安红会会在成都备灾中心的清单上签字。

  王钰说,把签字的清单交到成都备灾中心,才能领到1000元运费。但从成都将物资送到灾区,随后返回成都,要经历9次审批,“每次等得都很辛苦”。

  “为什么程序这么繁琐,很多环节都可以省去,雅安和芦山红会就不需要抄清单,这很费时间。”王钰对此不解。

  “给民间组织送物资会轻松很多。”王钰说,22日晚,王钰曾给淘宝网送过一车食品物资,他们的志愿者清点物资后,专门跟车到灾区,最后直接送到所在村,没有任何政府部门的审批。而来回费用是1600元。

  徒步扎进山村了解需求

  李承鹏团队

  优势

  透明化管理、物资发放流程可溯源、团队协作专业、基金会平台支持、具有较高灵活度、能进行快速调整、民众认同度高。

  劣势

  政府认同不够(不会专门开出特别通行证)、企业认同不够(比如顺丰快递只免红会的单费)。

  募捐

  为救同胞,紧急呼吁:鉴于目前惨烈情况,在不添乱的前提下,我组织了一支专业救援队,迅速深入雅安,我们拥有一批富有地震救援经验的专业队员,也筹集部分资金,但仍需帐篷、药品等大力帮助。原则上不接受普通民众捐款,只吁请有余力者加入。(4月20日12:39)

  进村

  直击:芦山县龙门乡五星村,共有十个组,村民约三千人,缺水缺粮缺帐篷,房屋受损面积大,村民告诉我:晚上风大,冷。水也很脏。但除少量救护,无人关注到这里。中午十二点半,我们以步行、摩托车方式进入村落送进第一批食品,但杯水车薪,村长也在努力想办法,可手机没电无法与外界联系。(4月21日15:37)

  夜运

  好消息:昨日17时我们用三轮车把几十箱物资送到王家村,该村比五星村食品稍足但最缺帐篷,老太太说“晚上冷”,求关注!声明:我们从不抢占车道,步行也尽量靠边。为不添乱深夜用手抱、用三轮、用摩托把八车物资运过关卡(此允许),再找合法车运送。(4月21日20:34)

  发放

  昨晚23时,我们把498顶帐篷、1250套棉被、100个彩条布、睡袋、食品、饮用水、药品若干运送到龙门乡五星村、王家村并在村民监督下由村长签字验收,经过三小时装卸,他们可以不睡露天了。昨晚开始下雨,王家村一位妇女跑来告诉我们,家里103岁老人还在淋雨,有帐篷就好了。(4月22日13:42)

  探路

  五名队员早晨已进入宝兴,他们不进入县城而采用徒步方式深入附近遗忘山村,了解实际需求。目前情况:山村需救灾性大帐篷;需要火腿肠、蜡烛。但无专业能力勿入。提醒:山路狭窄,大型货车易堵,小车实用,我们多次尝试摩托车运送,实用。(4月22日14:26)

  监督

  团队深夜进入大石林、八家村、簸箕坝、高家坝四个缺油缺米的村小组。共计发送:食油100箱、水118箱、帐篷156顶、雨靴48双、手套420双、睡袋168个、雨衣40件、电筒10支、大米10吨。全部由村长签字确认。(4月23日7:11)

  注:该微博附加的图片文字显示,在大石林组发放物资时,村民帮忙装卸。在网络选举出的监督委员会代表监督下,村干部也上来搬运。按照事先规定,团队人员不过手一分钱,送达物资后需村长签字盖章,精确到每一袋米。

  ■ 专家

  救灾指挥部应有NGO

  北师大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指出,汶川地震时,部分政府发放物资被指“贪污”、“混乱”,后来民政部开始规范程序,“每个环节都要签字,这样一规范,就变得机械化。不分类,全部一个模式。”

  王振耀称,应急物资发放应规定一个时间,由民政部测算,比如第一批应急物资必须24小时内送到灾民手里,尤其是食物,哪怕是一瓶水、一片饼干,应急时期就是共产主义,有吃的就让老百姓拿着吃。食物类的救灾物资,没必要让老百姓领取时还签字,而帐篷类的物资发放可以按程序来。

  救灾时期,政府和民间必须沟通,但现在的情况是,两边都不对法。民间组织只想着到灾区就行,没有分工,没有秩序,容易遇到各种矛盾。政府与民间组织的协调也太少。王振耀指出,民间组织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协调,和政府有一个很好的沟通,应该建立一个协调机制,

  王振耀还建议,最好在前方指挥部特邀一些民间组织进入,给予民间组织一席之地,协调政府和民间组织。民间救灾要注意进一步专业化,起码有一部分人做公共联络。

  政府民间组织应信息共享

  清华大学创新与社会责任研究中心主任邓国胜指出,社会组织的优势是可以弥补政府顾及不到的需求。大牌的基金会会盯着关注度高的“明星”灾区,关注度不够的地方有草根NGO去满足需求。另外,草根NGO还能关注一些大基金会和政府顾及不到的需求,比如妇女、儿童的需求,如牛奶、卫生巾等,做细微陪伴是草根NGO的优势。

  邓国胜认为,在紧急救灾面前,一定要有协调机制,分工协作,政府、官办基金会、民间组织要有合作渠道,政府要主动把民间力量纳入其中。

  邓国胜建议,在国家减灾委里给草根们一个席位,草根组织也要形成自己的联合机构,作为一个联合体进入国家减灾委。尽管这次地震出现了“成都公益圈”这样的小规模NGO抱团现象,但还是比较碎片化。在美国政府的救灾体制里,民间组织以救灾NGO志愿者组织联合会的方式占有一席之地。

 

责任编辑:AP018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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